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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一动不动的,由着宫鹤把自己抱进怀里,由他亲吻自己的额头和眼皮。
  “饿不饿?”他在尤涟的肚子上按了按。
  尤涟闭着眼哼哼:“不。”
  他太累了,连手指都懒得动弹,“你不出去吗?”
  宫鹤亲他的耳朵:“结还没消。”
  尤涟哦了声,没再多说。
  宫鹤神色餍足,单手托腮。
  他把沾在尤涟脸上的头发都往旁边拨开,露出嫣红的脸颊,柔软的指腹先是戳了戳软软的脸,又碰了碰沾着水的睫毛,最后,划向饱满湿红的嘴唇。
  有些肿起来了。
  触上去的时候尤涟动了动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  宫鹤手一顿,俯下身,讨好似的在上头舔了舔。
  他品到了一丝淡淡的腥气,也不知道到底是血的味道,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味道。
  “外面的雨不下了吗?”尤涟忽然说道。
  宫鹤抬头往窗外望了眼:“嗯,不下了。”
  原本乌沉沉的天空变亮了一些,外头似水洗过一般的干净明亮。
  “乌云还没有散,可能待会还要下雨。”
  尤涟哦了一声。
  宫鹤又问:“要不要洗澡?”
  尤涟小小地打了个哈欠,鼻头红红的:“想洗,又不想洗。”
  “不想动?”
  “嗯。”
  “你现在要睡了吗?”
  尤涟这次连“嗯”都没有了,闭着眼,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  宫鹤没有再说话,安静地看着尤涟。
  他把尤涟的手抓在手里,搭到胸口。尤涟的手指嫩汪汪的,像新出的小葱,又白又嫩,印上吻痕后格外好看,叫人忍不住地要抓在手心把玩。
  视线描摹着尤涟的面部轮廓,他不禁想——
  尤涟越来越好看了。
  即使闭着眼睛,即使一句话都不说,也散发着浑然天成、勾魂夺魄的美。
  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勾人?
  眼皮是粉的,脸颊是粉的,十个手指头是粉的,膝盖也是粉的。
  浑身上下,除了白,就是粉,干净又可爱,叫人想要弄脏。
  忽地,宫鹤眼神一暗,勾唇笑了。
  也不对,不止粉和白,现在还多了嫣然的红。
  这是他给予尤涟身体的第三种颜色。
  尤涟再次醒过来,是被热醒的。
  明明只盖了张薄毯,明明空调一直是恒温的,可他还是被热得不行,不光口干舌燥,还浑身冒汗。
  可他还没睡够,就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发脾气。
  没一会,他听见一声轻笑,正想睁眼看看是谁,嘴里便被喂进一股清甜的水液。
  干燥冒烟的喉咙得到滋润,顿时舒服起来。
  他美滋滋地吮吸着,忍不住把嘴凑向水源的方向。
  啧啧水声回荡在白色的房间内。
  窗外的雨声也渐渐响了起来,从针细的毛毛雨,一点点、一点点地变大,最后变成滂沱大雨,把大地彻彻底底地浇湿,渗透。
  这场雨下了三天不止,一直到第四天下午才渐渐收了。
  盘旋许久的乌云也终于散去,露出被掩藏了好几天的不见踪影的太阳。
  光芒洒遍大地,被雨水灌溉的泥土里长出郁郁葱葱的小芽。
  尤涟懒懒地趴在窗口,望着外面翠绿的景象。
  私立医院在郊区,他所在的这栋楼靠着围墙,围墙外是一条清澈的河流,河流两旁是耕地,有人在里面种了蔬菜,一眼望去,全是令人心头舒畅的绿色。
  宫鹤正在他身后整理东西。
  发情期结束后,傅森为他做了检查,确认没什么事情了,就给开了出院单。
  一般来说屋里的东西都是让保姆收拾,但尤涟没让,觉得不好意思,就比如一整套的上床用品,包括枕巾、床单等等全部在内,他全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。
  所以,最后就由宫鹤来收拾了。
  甚至尤涟还想让他把地板和浴室全擦一遍。
  因为……
  太脏了,是肉眼可见的脏。
  在他脚旁不远的位置,就有一块干涸的白色污渍。
  应该是前天他们在窗边时落下的。
  “这个怎么办?”尤涟伸脚,在白色的污渍旁点了点。
  宫鹤把床单被套全部塞进一个大包裹里,打了个死结。
  闻言朝尤涟示意的方向看了眼:“不用管,交给医院的保洁就行。”
  尤涟干巴巴地“哦”了声。
  宫鹤笑:“还羞呢?”
  尤涟没吭声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滩污渍。
  越看越难受,越看,发觉的污渍越多——除了这里一处,其他地方也有。
  比如白色的墙上,比如床底边缘,比如房间的地板上……
  耳朵尖泛起红,尤涟巴巴地朝四周望了眼,最后在抽屉里找了个铁尺出来。
  他弯下脆弱的腰,拿铁尺刮地上的痕迹。
  这一幕看得宫鹤直发笑。
  还没等他开口,房间的门就开了。
  傅森从外面进来,见他们还在,惊讶道:“你们还没走呢?”视线又落在尤涟身上,“我们医院有保洁。”
  尤涟霎时扔了铁尺,面红耳赤。
  他心虚地站起:“哦,那就好,有保洁就好。”
  傅森又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”
  “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?”宫鹤抬眸。
  傅森依靠着门框:“我就问问。”
  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,连着值班四天,虽然不是特别忙,但一直待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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